第77章 第 7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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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第 77 章
“你現在這樣做, 如果被我爹娘知道了，一定會找你麻煩。”
“找麻煩就找麻煩，我沒辦法不管你。”
兩人靠得很近, 宋以昭突然伸手拉住池曳：“我暫時不會回去, 我娘是真的想把我嫁掉, 我回去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需要我幫你？”
宋以昭好笑：“你能幫我什麽？”
“我這裏有點錢，你先拿著。”池曳拿出自己繡的荷包，直接塞到宋以昭手裏，“你出來得匆忙應該沒帶什麽，這些你先拿去用。”
宋以昭看著荷包又看看池曳問：“那你怎麽辦？”
“這兩日賺了不少, 你無需擔憂我。”宋以昭看著手中的荷包, 上下掂了掂，笑道，“你莫不是以為我平日花錢無度，不清楚這裏有多少錢吧？”
這裏面的錢，包含這兩日池曳所賺之錢，再多的話, 或許是池曳自己悄悄放進去的。
被揭穿後，池曳並未覺得尷尬，只是認真道：“你如今比我更需要這些錢, 你先拿著, 等你有了再還我。”
“倘若我不回來呢？你就不怕我帶著這些錢一走了之？”
“那你便走吧，”池曳滿不在乎地說，“不還也沒關系。”
宋以昭默默地看著她, 沒有動作，池曳反倒比她更為著急：“你還不走？再不走, 他們可能就要找到這裏了。”
“現在天黑，也出不了城。”
“我知道如何出城，你跟我來。”
池曳拉起宋以昭的手，在小巷中穿梭。宋以昭望著前面帶著她的人的背影，心中莫名地柔軟得一塌糊塗。
明明她們相識不久，池曳卻願意舍棄一切來幫她逃跑。越是如此，宋以昭越覺得缺了些什麽。
她問池曳：“你為何對我這麽好？你沒必要對我這麽好。”
池曳回頭看了她一眼，輕聲說道：“你也沒必要對我好，是你先對我好的。”
宋以昭怔住了。
池曳接著說：“沒人光顧我的餐館，也沒人說我做的菜好吃，你還告訴我該如何經營。”
“是你先對我好的。”
宋以昭抿了抿唇，那不過是她一時興起所做之事，在池曳眼中卻變得如此重要。
宋以昭心跳有些快，胸口有些發悶，她想說些什麽，卻又不知該說什麽。
一路上，宋以昭心裏實在憋屈得很。
池曳帶著她從一處破洞離開了城，徑直朝著郊外走去，越走越偏僻。
離開城後，兩人都輕松不少，不用警惕宋家的人會追上起來。
池曳將她帶到河邊，輕輕推了她一下說：“前面的船家我已經付過錢了，你上去就可以走了。”
宋以昭看著池曳，又看了一眼在等著她的小船，她拉住池曳脫口而出：“你要不要跟我走？”
剛說完她就失笑搖頭，池曳好不容易攢錢買下這家餐館，怎麽可能會丟下餐館就走呢？
宋以昭松開手，笑了笑：“說笑的，我走了。”
她在池曳的目送下走到了船上，船家剛要開船，宋以昭就說：“再等一下，不著急走。”
船家便在一旁等候，左右他也有些困倦，見宋以昭和池曳似乎還有話要說，幹脆就靠著船舷坐下打瞌睡。
宋以昭朝池曳揮揮手說：“你先回去吧，我想在這裏再看一會兒。離開之後我可能就不再回來了。”
池曳點點頭，沒有猶豫，轉身離開。宋以昭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，才坐到船上看著水面，有些恍惚。
她確實想離開這裏，可真的要離開嗎？離開之後她就孤身一人，一無所有。可若不離開，她又不甘心隨便找個人嫁了。
離開又總覺得缺了點什麽。她坐在船上一動不動，船家打完瞌睡醒來，發現宋以昭還在，皺眉問道：“你到底走不走？”
宋以昭看了他一眼，問：“你這船多少錢？”
船家報了個價格，宋以昭從包裏拿出錢給他：“夠不夠？”
船家見她如此爽快，收了錢說：“夠了夠了。”
拿著錢跳上岸直接走了。
只剩下宋以昭一人，河面上蕩起層層漣漪，星光灑落在地面上。宋以昭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，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。她擺脫了家裏的安排，可心裏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。
可能不舍得家人，可能是不舍得離開這裏，可能還有什麽她在意的東西沒有註意到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天邊蒙蒙亮，天快亮了。
宋以昭拿起船槳準備劃船，剛劃了兩下就聽到有腳步聲，她猛地轉身，擡眼看到迎著晨光走來的池曳，楞在原地，沒有說話。
池曳是跑過來的，她氣喘籲籲，看見宋以昭還在，松了口氣：“還好你還沒走。”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我想了想還是想和你一起走。”
“那你的餐館怎麽辦？”
“沒事，我的手藝還在，加上你的錢，夠我們在其他地方再開一家店。”
宋以昭喃喃道：“這點錢可能開不了那麽大的餐館，可能只能開一個小小的路邊攤。”
“路邊攤也沒關系，”池曳笑得溫和，“倒是我自己一個人可能沒辦法應對那麽多，而且你實在有趣，和你在一起什麽事情什麽困難都能解決。”
不等宋以昭說話，池曳便問：“還是你覺得我跟你一起走會拖你後腿？”
宋以昭用力搖頭：“當然沒有，過來吧。”
宋以昭伸手，池曳把手放在她手上，借著她的力跳到船上。
船微微晃了晃，蕩起圈圈漣漪，兩人握著的手沒有分開。
還是池曳低頭，宋以昭才回神，遺憾松手，拿著船槳，用力劃船，一邊劃一邊說：“你坐好休息一會兒，等到了我再叫你。”
池曳看她很快就熟練地劃動船槳，好奇問：“你打算去哪兒？”
宋以昭無所謂地說：“在哪兒停下就去哪兒。”
之前宋以昭還不知道心裏空落落的原因是什麽，看見池曳跑來她便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麽。她需要有一個人陪伴，而那個人恰恰是池曳。池曳的到來讓她滿心歡喜，就連劃船都十分有力氣，讓她再劃個一天一夜都不會累。
池曳沒再問她，看著宋以昭，找來另一根船槳試著幫宋以昭劃船，可惜池曳劃了兩下還是不得要領，將船槳放下，嘆氣：“你怎麽會劃船呢？”
宋以昭說：“我學東西很快，而且這也不難，我看過別人劃船。”
池曳還是覺得宋以昭厲害，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幾分崇拜。
宋以昭被她這麽一看，立馬擡頭挺胸，像被誇獎的鴨子一樣驕傲。
雖然宋以昭很快就學會了怎麽劃船，但沒有經驗，沒多久就累得滿頭大汗。她看著船已經飄離岸邊有一段距離了，便停下讓船順著河水漂。
她坐在船上後仰著看坐得規規矩矩的池曳，好笑道：“你這模樣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大家閨秀出門，而我是那個伺候你的丫鬟。”
“你瞎說什麽呢？”
池曳知道她是在開玩笑，打趣道：“我要是大家閨秀那可不得了，哪裏有像我這樣粗糙的大家閨秀。”
“我只是因為家裏有錢，要是你家裏有錢，肯定會被養得比我好。”
池曳也沒瞞著她，“我小時候雙親就去世了，我一個人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，別提什麽大家閨秀了。”
宋以昭還沒來得及道歉，池曳就說：“這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，不用覺得抱歉，我早就接受了。不過是這輩子沒這個緣分罷了，下輩子再和他們做家人。”
“下輩子做家人的話，要不要和我做家人？”
宋以昭實在是喜歡她喜歡得緊，如果能早點認識她就好了。直覺告訴她，她一定能和池曳相處得很好，說不定還能成為最好的朋友、最親密的人。
池曳還沒說話，宋以昭就聽到岸邊傳來喊她的聲音，“小姐在船上！”
宋以昭看到岸邊的簡茵以及她帶著的一群人，她立馬慌了神，拿著船槳毫無章法地劃船。
池曳見她劃了半天就在原地打轉，按住她的手，安撫道：“慢慢來，別著急，他們現在沒有船。”
宋以昭點點頭，深吸一口氣，冷靜下來劃船。她剛劃動船，岸邊就有人跳下水要過來抓她，宋以昭登時又被嚇得手忙腳亂。
她一個勁地劃水，船確實劃得快了，但她動作幅度太大，沒有保持好平衡，船晃得厲害。
池曳有些著急，她看著快要翻了的船，拉住宋以昭的手：“你慢點，不然船會翻的。”
宋以昭卻甩開池曳的手說：“船翻了也好過被抓回去！”
只要不被抓回去，怎麽樣都無所謂。
說完這話，她的動作又更快了一些，不出所料，她的幅度確實太大，“撲通”一聲，船就翻了，兩人都落進了水裏。
宋以昭受了驚嚇，嗆了兩口水，她驚慌失措在水中胡亂撲騰。
池曳拉著她：“別怕，我在這！”
宋以昭腦子嗡嗡作響，聽不進去話，一探頭就見沖她游來的人。
池曳蹙眉，拉著宋以昭，費力將她帶到船邊。
宋以昭碰到了船，狼狽浮在水面上，這才稍微緩過來，等她再扭頭卻發現不見池曳的人。
她臉色發白，四處尋找，水面平靜，哪裏還有池曳的身影。
她猛地紮進水裏去找池曳，模糊瞥見毫無掙紮，直直往下沈的人。
宋以昭會游泳，之前不過是亂了分寸才會那麽狼狽，她游到池曳面前，拉住池曳的手，竭盡全力想把池曳拉上去，可她手腳發軟，使不上勁，不但沒把池曳拉上去，反而身體不受控制也跟著往下沈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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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現在這樣做, 如果被我爹娘知道了，一定會找你麻煩。”
“找麻煩就找麻煩，我沒辦法不管你。”
兩人靠得很近, 宋以昭突然伸手拉住池曳：“我暫時不會回去, 我娘是真的想把我嫁掉, 我回去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需要我幫你？”
宋以昭好笑：“你能幫我什麽？”
“我這裏有點錢，你先拿著。”池曳拿出自己繡的荷包，直接塞到宋以昭手裏，“你出來得匆忙應該沒帶什麽，這些你先拿去用。”
宋以昭看著荷包又看看池曳問：“那你怎麽辦？”
“這兩日賺了不少, 你無需擔憂我。”宋以昭看著手中的荷包, 上下掂了掂，笑道，“你莫不是以為我平日花錢無度，不清楚這裏有多少錢吧？”
這裏面的錢，包含這兩日池曳所賺之錢，再多的話, 或許是池曳自己悄悄放進去的。
被揭穿後，池曳並未覺得尷尬，只是認真道：“你如今比我更需要這些錢, 你先拿著, 等你有了再還我。”
“倘若我不回來呢？你就不怕我帶著這些錢一走了之？”
“那你便走吧，”池曳滿不在乎地說，“不還也沒關系。”
宋以昭默默地看著她, 沒有動作，池曳反倒比她更為著急：“你還不走？再不走, 他們可能就要找到這裏了。”
“現在天黑，也出不了城。”
“我知道如何出城，你跟我來。”
池曳拉起宋以昭的手，在小巷中穿梭。宋以昭望著前面帶著她的人的背影，心中莫名地柔軟得一塌糊塗。
明明她們相識不久，池曳卻願意舍棄一切來幫她逃跑。越是如此，宋以昭越覺得缺了些什麽。
她問池曳：“你為何對我這麽好？你沒必要對我這麽好。”
池曳回頭看了她一眼，輕聲說道：“你也沒必要對我好，是你先對我好的。”
宋以昭怔住了。
池曳接著說：“沒人光顧我的餐館，也沒人說我做的菜好吃，你還告訴我該如何經營。”
“是你先對我好的。”
宋以昭抿了抿唇，那不過是她一時興起所做之事，在池曳眼中卻變得如此重要。
宋以昭心跳有些快，胸口有些發悶，她想說些什麽，卻又不知該說什麽。
一路上，宋以昭心裏實在憋屈得很。
池曳帶著她從一處破洞離開了城，徑直朝著郊外走去，越走越偏僻。
離開城後，兩人都輕松不少，不用警惕宋家的人會追上起來。
池曳將她帶到河邊，輕輕推了她一下說：“前面的船家我已經付過錢了，你上去就可以走了。”
宋以昭看著池曳，又看了一眼在等著她的小船，她拉住池曳脫口而出：“你要不要跟我走？”
剛說完她就失笑搖頭，池曳好不容易攢錢買下這家餐館，怎麽可能會丟下餐館就走呢？
宋以昭松開手，笑了笑：“說笑的，我走了。”
她在池曳的目送下走到了船上，船家剛要開船，宋以昭就說：“再等一下，不著急走。”
船家便在一旁等候，左右他也有些困倦，見宋以昭和池曳似乎還有話要說，幹脆就靠著船舷坐下打瞌睡。
宋以昭朝池曳揮揮手說：“你先回去吧，我想在這裏再看一會兒。離開之後我可能就不再回來了。”
池曳點點頭，沒有猶豫，轉身離開。宋以昭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，才坐到船上看著水面，有些恍惚。
她確實想離開這裏，可真的要離開嗎？離開之後她就孤身一人，一無所有。可若不離開，她又不甘心隨便找個人嫁了。
離開又總覺得缺了點什麽。她坐在船上一動不動，船家打完瞌睡醒來，發現宋以昭還在，皺眉問道：“你到底走不走？”
宋以昭看了他一眼，問：“你這船多少錢？”
船家報了個價格，宋以昭從包裏拿出錢給他：“夠不夠？”
船家見她如此爽快，收了錢說：“夠了夠了。”
拿著錢跳上岸直接走了。
只剩下宋以昭一人，河面上蕩起層層漣漪，星光灑落在地面上。宋以昭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，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。她擺脫了家裏的安排，可心裏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。
可能不舍得家人，可能是不舍得離開這裏，可能還有什麽她在意的東西沒有註意到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天邊蒙蒙亮，天快亮了。
宋以昭拿起船槳準備劃船，剛劃了兩下就聽到有腳步聲，她猛地轉身，擡眼看到迎著晨光走來的池曳，楞在原地，沒有說話。
池曳是跑過來的，她氣喘籲籲，看見宋以昭還在，松了口氣：“還好你還沒走。”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我想了想還是想和你一起走。”
“那你的餐館怎麽辦？”
“沒事，我的手藝還在，加上你的錢，夠我們在其他地方再開一家店。”
宋以昭喃喃道：“這點錢可能開不了那麽大的餐館，可能只能開一個小小的路邊攤。”
“路邊攤也沒關系，”池曳笑得溫和，“倒是我自己一個人可能沒辦法應對那麽多，而且你實在有趣，和你在一起什麽事情什麽困難都能解決。”
不等宋以昭說話，池曳便問：“還是你覺得我跟你一起走會拖你後腿？”
宋以昭用力搖頭：“當然沒有，過來吧。”
宋以昭伸手，池曳把手放在她手上，借著她的力跳到船上。
船微微晃了晃，蕩起圈圈漣漪，兩人握著的手沒有分開。
還是池曳低頭，宋以昭才回神，遺憾松手，拿著船槳，用力劃船，一邊劃一邊說：“你坐好休息一會兒，等到了我再叫你。”
池曳看她很快就熟練地劃動船槳，好奇問：“你打算去哪兒？”
宋以昭無所謂地說：“在哪兒停下就去哪兒。”
之前宋以昭還不知道心裏空落落的原因是什麽，看見池曳跑來她便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麽。她需要有一個人陪伴，而那個人恰恰是池曳。池曳的到來讓她滿心歡喜，就連劃船都十分有力氣，讓她再劃個一天一夜都不會累。
池曳沒再問她，看著宋以昭，找來另一根船槳試著幫宋以昭劃船，可惜池曳劃了兩下還是不得要領，將船槳放下，嘆氣：“你怎麽會劃船呢？”
宋以昭說：“我學東西很快，而且這也不難，我看過別人劃船。”
池曳還是覺得宋以昭厲害，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幾分崇拜。
宋以昭被她這麽一看，立馬擡頭挺胸，像被誇獎的鴨子一樣驕傲。
雖然宋以昭很快就學會了怎麽劃船，但沒有經驗，沒多久就累得滿頭大汗。她看著船已經飄離岸邊有一段距離了，便停下讓船順著河水漂。
她坐在船上後仰著看坐得規規矩矩的池曳，好笑道：“你這模樣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大家閨秀出門，而我是那個伺候你的丫鬟。”
“你瞎說什麽呢？”
池曳知道她是在開玩笑，打趣道：“我要是大家閨秀那可不得了，哪裏有像我這樣粗糙的大家閨秀。”
“我只是因為家裏有錢，要是你家裏有錢，肯定會被養得比我好。”
池曳也沒瞞著她，“我小時候雙親就去世了，我一個人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，別提什麽大家閨秀了。”
宋以昭還沒來得及道歉，池曳就說：“這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，不用覺得抱歉，我早就接受了。不過是這輩子沒這個緣分罷了，下輩子再和他們做家人。”
“下輩子做家人的話，要不要和我做家人？”
宋以昭實在是喜歡她喜歡得緊，如果能早點認識她就好了。直覺告訴她，她一定能和池曳相處得很好，說不定還能成為最好的朋友、最親密的人。
池曳還沒說話，宋以昭就聽到岸邊傳來喊她的聲音，“小姐在船上！”
宋以昭看到岸邊的簡茵以及她帶著的一群人，她立馬慌了神，拿著船槳毫無章法地劃船。
池曳見她劃了半天就在原地打轉，按住她的手，安撫道：“慢慢來，別著急，他們現在沒有船。”
宋以昭點點頭，深吸一口氣，冷靜下來劃船。她剛劃動船，岸邊就有人跳下水要過來抓她，宋以昭登時又被嚇得手忙腳亂。
她一個勁地劃水，船確實劃得快了，但她動作幅度太大，沒有保持好平衡，船晃得厲害。
池曳有些著急，她看著快要翻了的船，拉住宋以昭的手：“你慢點，不然船會翻的。”
宋以昭卻甩開池曳的手說：“船翻了也好過被抓回去！”
只要不被抓回去，怎麽樣都無所謂。
說完這話，她的動作又更快了一些，不出所料，她的幅度確實太大，“撲通”一聲，船就翻了，兩人都落進了水裏。
宋以昭受了驚嚇，嗆了兩口水，她驚慌失措在水中胡亂撲騰。
池曳拉著她：“別怕，我在這！”
宋以昭腦子嗡嗡作響，聽不進去話，一探頭就見沖她游來的人。
池曳蹙眉，拉著宋以昭，費力將她帶到船邊。
宋以昭碰到了船，狼狽浮在水面上，這才稍微緩過來，等她再扭頭卻發現不見池曳的人。
她臉色發白，四處尋找，水面平靜，哪裏還有池曳的身影。
她猛地紮進水裏去找池曳，模糊瞥見毫無掙紮，直直往下沈的人。
宋以昭會游泳，之前不過是亂了分寸才會那麽狼狽，她游到池曳面前，拉住池曳的手，竭盡全力想把池曳拉上去，可她手腳發軟，使不上勁，不但沒把池曳拉上去，反而身體不受控制也跟著往下沈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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